星盤大三角兼風箏罕見嗎,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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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5
不要嘲笑窮忙族,我們都是或曾是其中的一員。
窮忙族容易演變成埃里克.霍弗所言的“狂熱分子”,當人們從“分內”的“事情”中得不到自我滿足時,就會傾向于向“分外”的“事業”中去尋找歸屬,這可能會導致一些社會性問題的出現。
窮忙族是一個必須正視的現象,尤其是當中上收入者亦有窮忙之惑時,這個群體已經有擴大成階層的危險了。
3年前,耶魯大學金融學教授陳志武先生來北京時,就借本刊探討過“中國人為什么勤勞而不富有”的話題,沒想到,3年后,這個群體的形態從萌發到壯大,卷進來越來越多的大眾。外界看來,這個群體類似于“清晰度低、參與度高”的冷介質,但其實環顧四周,你、我、他早已被網羅其中。
陳志武將邏輯歸結于兩點:一是制度性的轉型,像巨大的離心機將一些人沿著拋物線扔出了資源分配的核心;二是金融市場的缺失,如果不將萬事萬物證券化,萬惡的資本主義以及邪惡的財富都會與你失之交臂--人賺錢只能從窮忙走向富忙,錢生錢才能把一切資源估值變現,包括你的情感、忠誠、創意都會成為向銀行透支的信用,讓國家和金融寡頭為次貸危機買單。
在現代化的過程中,日本和歐美所遭遇的一切危機都會在中國找到回應。窮忙族也是日本的產物,三浦展寫了一本很爛但很管用的書《下流社會》,“working poor”的指稱就出現在這本書里頭。在中國,“飛特族”似乎還是一種時髦,但它的確切內涵是指那些“以正式職員以外(打工、兼職等)的身份,來維持生計的人”。青山七惠在《一個人的好天氣》中所表達的那種感覺,說白了不正是被主流社會拋棄和漠視后的自我疏離嗎?這種冷調子的場景,意味著一種繁茂景象下的人和人之間的陌生化、冷漠化和對內心城池的修建,這是消費主義時代的加速度:人和人之間的關系不再緊密,人和自己的關系得到神的暗示。
新的階層分析將被一些時尚的詞匯裹挾并改寫。比飛特族更慘的是尼特族,他們的特征是“三不”:不上學、不就業、不培訓。這個群體在中國被稱之為“啃老族”,也就是吃父母。與之對應的是“富二代”,不但有老可啃,而且一步邁入中產階層;沒老可啃又不愿窮忙,最悲慘的境遇就是“流浪族”,他們也有兩個指征:像流浪漢一樣露宿街頭;要想再進入社會的循環體系中萬難。在日本,流浪族不在少數,在中國,沒有相關的統計數據。
別以為窮忙族盡是些年輕人,日本戰略專家大前研一在接受臺灣《商業周刊》時說:“你的薪水最高峰,平均是在40歲左右,過了這個尖峰,便鮮有機會升職或加薪。你也別再以為,只要咬牙忍一忍,好日子還會回來。”大前研一所著的《M型社會》探討了這個現象,他認為中產階層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了,中產階層的生活水準正在下降,就像“M”的形狀。在全球化的趨勢下,超級富豪大賺全世界的錢,財富快速攀升;另一方面,隨著資源重新分配,中產階級因失去競爭力,而淪落到中下階層,整個世界分成三塊,左邊的窮人變多,右邊的富人也變多,但是中間這塊,就忽然陷下去,然后不見了。在中國,許多中等收入者也感同身受。
美國人在探討“超級階層”如何影響全世界,有一個規模不到1萬人的超級階層在發揮全球影響力,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會影響到某個區域千萬人的生活。日本人在探討中產階層的衰落,人們要么變得更富,躋身上流社會,要么變得更窮,變成窮忙一族。中國的中產階層還未壯大成形,偽中產在“M”型中更易向左側的窮人轉移,財富的不穩定、不安全、貨幣政策的縮水、股票市場的慌亂、不動產市場的觀望等等,都使得原本后顧無憂的中產者開始“忙”了:有一篇理財文章說,資產沒有超過兩千萬,一個中產是無法負擔一家老小一輩子的生存、疾病、教育、旅游與生活質量的改善的。
自《世界是平的》之后,社會學的研究迎來了第二次轉變:第一次是固態社會學,基于人類學和相對穩定的區域社會學,就可以使社會學成為強有力的分析工具和理論建構;但這在全球化的沖擊之后遠遠不夠,人們要迎來社會學的第二次革命,一個液態的社會學研究形態正在出現,人們要在互為因果、互相印證、互相指認、在流動與不確定性的液態社會下,去找到一個漂浮國家的新的理論支撐點,是的,我們都漂浮與依附在這個社會的膜性結構的表面,進入不到核心的資源分配中去;而一個氣態社會的來臨,難道要等到下個世紀?國家主義的樊籬被打破?全球一體化的最終形成使得大同社會的初露端倪、烏托邦的幻象成真?人們的爭端與吵吵嚷嚷只集中于文化與藝術的領域?地球村的預言第二次從社會結構上得到體認?
當一個國家處于窮忙之中,就像發動機空轉而車輪沒有前進一樣,這就是需要警醒之處:一個上行社會阻滯于“下流化”的節點。
國家不富,人民不安;人民沒賺到錢,國家也不會答應。窮忙沒有受益者,液態社會中,財富外流的速度超出想像,人人都在燒錢,人人也都在納悶錢燒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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