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樂園---命理人眼中的喧囂塵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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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6
這是一個物質極大豐富的年代
毫無疑問,歸功于現代科技的巨大手筆。跨國經營,連銷特許,構成地球上物質產品極大豐富的千秋盛世,資源是有限有的,爭奪是無限的,在有限與無限的對峙中,人們開始竭盡全力的追慕永遠年青的孔方兄,爭先恐后,窮追猛趕,現代的咨訊交通將地球村的人們擠的暈頭轉向,找不到北,滿天的雷達衛星光纖電纜將地球村落的住戶的眼睛熬的通紅,滿耳朵蕩漾著如醉如癡的急管繁弦,地球村進入一個顛狂和消費的年代,所有的一切平靜的暇思都被科技老拳整的是面目全非,這種摧枯拉朽的張力,將商品,服務,信息交融在一體,造成地球村內有史以來泡沫式的超級繁榮。這是圣經道藏佛典所描繪的仙景,僅就物質而言,但是地球人骯臟不安的驚悸眼神,業已告訴我離仙樂飄飄的內心的極大喜樂還差萬里之遙。
這是一個容易墮落的年代
人們在無限的夸大個體的權利與公平,同時也在無限的鄙視個體,人們已經相信內心的沖動,服從靈魂深處的燃燒,對疾興的瘋狂不在抵抗,對各種物質化的欲望頂禮膜拜,人們開始拒絕理性,否認良心,正義,圣潔,排斥所有的進取公平,麻木于所有的真情感動,司空見慣于所有的現狀,頹廢于所有的恣意滿足,墮落于狂飲與作愛。其實,人和禽獸的分界,不在于掠奪資源的多少,不在于享受食物的豐薄,更不在于性交次數的頻繁,而在于純粹知識的積累知微妙情思的感觸。
這是一個英雄老死的年代
那些烽火連天,驚天動地,英雄倍出,豪杰并起,振臂一呼,萬眾影從的激情年代,那種埋身書卷,青燈黃卷,千字之文,妙筆偶成,萬言長卷,倚馬可待的才子俊彥,統統成為永遠無法復制的神話,如同殿堂中的偶像形尊,在膜拜頂禮,贊嘆感慨中慕想其風采和音容笑貌。當喧囂浮燥的塵世一次次的撩撥人們膨脹日益的欲望,當越來越多的靈魂游離于精神家園之外而芒然無措,當我們的英雄僅僅成為網絡上的傳奇或者金庸筆下的刀光槍擊,當鋪天蓋地的心按理得小男讓成為浩浩蕩蕩的世界潮流,當每個人只能簡單的活者,沒有個性,沒有聲音,僅僅是機械的復制活者的符號,當上下求索通勇猛精進變成一味的床上激情,當人們將賺錢看作人世間最偉大的事業時,你我都不在懷疑,這是一個絕對純粹的小民年代,動物年代,豬狗年代。禽獸年代。
那怕,如同隋唐演義中的王伯當手揮紙糊的鐵錘沖向秦叔寶的豪情,那怕,如唐詰訶德騎著瘦馬沖向風車的勇猛,都已成為永久的過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一個草莓豐收的年代
數不清的自認為吊上極頂的新生代,盡情的展現他們的燦爛與搖曳,創造著他們自己通用的俚語行話,這些鬼精的靈物,也喜歡讀書,是生命是不能承愛之輕的米蘭昆德拉,是北回歸線亨利米勒,或者是狄蘭托馬斯,愛倫金斯保。他們從來不讀歷史,不讀哲學,更不讀那遙遠的文言文。他們追慕簡潔,他們討厭思維,他們鄙視學問,他們崇拜物化,迷戀作愛,酗酒。他們帶有強烈的自戀心理,一種自我陶醉,這種可愛的自戀更會帶來溫柔的自虐,這些所謂的新新人類在感性的泥淖里活蹦亂跳,隨也打滾。并合并瘋狂造愛。而一切狂歡的高潮退盡之后,接踵而來的就是空虛和深度的失落和絕望。他們自詡為聰明絕頂,自視為才思橫絕,在自我陶醉唯我獨尊的麻木之后,暗中也會產生青春焦慮綜合癥---那是對稍縱既失的流水年華的恐懼。盡管我也是70年代末的新人類,但我卻羞于與之為群。我不愿作一些讓自己都禁不住嘔吐的諂笑去回媚這些單調乏,易爛而又淺薄的草霉,我更愿意啃個老南瓜。。
這是一個沒有精神守望的年代
文學藝術哲學以提供給人們真摯熱親切的人文關懷為世人所稱道,他能使人們在追求功利欲望之外得到心境的輕松,甚至是靈魂的凈化。所有的物質財富伴隨著個體生命的消失而流亡。而個體生命在存活期間積累財富,享受財富,運用財富,這種物化的行為不應加臧否,因為人類社會歷程是物質財富精神財富并行的。但是文學藝術哲學等到人主文學科以拯救悲憫為終關懷為宗旨,探索生命之真諦,反思人生真象,在某中程度上,超過財富追求,甚至超過經國這大業,成為不朽之盛事,物質年代的精神學者遠去了反思叩問求證思維,少去了良心使命關懷希冀。從01年的上海寶貝的為始作的新新文學,可以看出,負有教化世人,心魂守望的文學已經成為鋪綴造作索然無味無聊透頂文字游戲。在物化的功利中可以利欲薰心,在柏拉圖般圣潔的文學天堂里,居然還有如此齷齪不堪顧影自憐無病呻吟。。
終于,命理學人可以宣布,文學救世諷計諭的功能喪失殆盡,成為不折不扣的精神陽萎。。文學作品,不在成為大眾認識生活有窗口,精化靈魂的天堂。而僅僅是為了追求個人之體驗,在乎自我感受而矣,物欲成為二十一世紀的圖騰,文學僅僅在于表達感覺欲望,還有更為新奇的感官刺激。并用于迎合欲望至上的內在需求。但是有理由相信,他絕對不是對壓制個性的傳統理念的反叛與挑戰,更不是以超越的姿態找到獨立卓然的真我,而是在和欲望主義達成厚顏無恥的妥協與通奸。
這是一個需要喜劇的年代
只要歌功頌德,只要眾口一詞,只要媚俗取樂,遠去了責任,遠去了真誠,遠去了真頭善美的渴望,過去了靈魂的精化和平靜,世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在網絡上聊天的廢話就能成為文學作品的今天,在數不清的媚俗畫面強奸著我的眼睛今天,在一群思維淺薄,素質低下沒有英雄時代的小丑們充斥跳躍的時候,在以痦子精神為寫作動機的今天,我們應該喪失了幾乎所有的希望,文學的喪鐘已經敲響。。
那么悲天憫人的人關懷的任務究竟落在何方,請相信我,就是那群踽踽獨行,當仍然還能恪從良心的麥田里的守望者---真正的命理學人。。。
想起19世紀一個良心作家的話語
這是最昌明的時世,這是最衰敗的時世,那是開化睿智的歲月,那是混沌蒙昧的歲月,那是信仰篤誠的年代,那是疑云重重的年代,那是陽光燦爛的季節,那是長夜晦單暗的季節,那是欣欣向榮的春天,那是死氣沉沉的冬天,我們眼前無所不有,我們眼前一無所有,我們徑直奔向天堂,我們徑直走向滅亡。。
這是那位讓我無法不傷官感動的英倫才子--他的名字是---狄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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