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運特別糟糕的面相特征,只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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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10
哲學總是抱有宏大的企圖,希求說明當下的社會和世界。即使是拒斥宏大敘事的哲學派別,依然難免關乎社會和世界的總體解說。這不是哲學的過錯,而是哲學的本性使然。在當代中國,哲學思考總是關乎中國的思考,即使我們探究的是古希臘的某個文本、某個概念、某個命題,即使我們沉思的是純粹的形而上學議題,行文間不曾筆墨于當下生活的啟示,“中國”作為思考得以展開的背景、語境和場景,總是在悄無聲息、毅然決然地發(fā)揮作用。當然,更多的時候,我們對自己所置身的處境不能不有明確的體認和指認。
直到20世紀70年代末,在當時的中國,無論是否自覺、是否愿意,人都不能不是一種政治性的存在。一切都是政治,一切都可以提升到政治的高度,即使是種地、做工、打球之類的技術問題也都被轉化為政治問題。遇到困難時,翻閱領袖人物的經(jīng)典著作,寄望于從中尋求方法論的乃至精神的指導。從技術到政治再到所謂哲學的方法論,是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思想特點。這樣的思考,必然是意識形態(tài)的教化,必然是教條主義,它不是呼喚思想及思想的展開和深入,而是在思想之前,一切就被僵固了。既然連思想都不復存在,哲學的生機、活力更無從談起。 思想解放從“真理標準”的討論開始。沒有誰否認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然而,在此前的生活中,這個標準并未完全發(fā)揮應有作用。只有在十一屆三中全會后,它才煥發(fā)出青春和活力。從政治的意識形態(tài)層面看,20世紀80年代和之前的時期明顯的一脈相承,主體的解放依然強有力地受到主導意識形態(tài)的規(guī)劃和制約。然而,主導意識形態(tài)所呼吁的“對內搞活、對外開放”,使得教條不復有存身之地。因而,我們不妨把80年代的個體視作“思想者”,政治的“思想者”或思想的“政治者”。 20世紀90年代后,市場經(jīng)濟展開,現(xiàn)實生活中的個體常常被指認為“經(jīng)濟人”,個體之間的一切交往都被視作市場行為,愛情、友情、親情都可以轉化為市場交易問題。最初一些時候,和應用學科相比,哲學似乎顯得無足輕重,無能為力。轉瞬之間,經(jīng)濟的哲學應運而生。市場的確具有轉移乾坤的作用,在市場的邏輯展開中,一切固定的東西都煙消云散了。經(jīng)濟學和法學成為顯學,哲學和倫理學的存在依據(jù)就在于成為經(jīng)濟學的哲學或法學的倫理學。哲學思考因此具有金子般的分量。 進入21世紀以來,隨著中國經(jīng)濟實力的增長和經(jīng)濟地位的提高,文化的重要性越來越多地體現(xiàn)出來。文化哲學以及與之相關的政治哲學脫穎而出。文化哲學必然伴隨著政治哲學,借用不太恰當?shù)谋扔鳎幕軐W和政治哲學屬于內容和形式的關系。但政治哲學的盛行,并不意味著每個個體都要成為“政治人”,而是使得“文化”具有公平、正義的政治內涵。并且,隨著文化哲學的興盛,純粹的形而上學和知識論議題也獲得了更多的關注。 無論對個人和國家的解說,還是對政治、經(jīng)濟和文化的解說,歸根結底都是哲學的解說。一言以蔽之,個人、國家、政治、經(jīng)濟、文化作為概念,都離不開哲學的審視和詮釋。哲學總是某一主體的哲學,另外,哲學又內在地參與主體的構造。從“政治人”、“經(jīng)濟人”到“文化人”的軌跡,也就是一個國家身份與符號變遷的軌跡。與個人的面相從政治轉向經(jīng)濟再轉向文化相系,中國呈現(xiàn)出從政治到經(jīng)濟再到文化的面相更迭。 對中國當代社會與思想史的書寫,離不開哲學的視界。只有從哲學的深度、高度和廣度出發(fā),中國社會與思想的豐富性、復雜性、多義性才能獲得充分的詮釋。經(jīng)由哲學的思考,當代中國變得越來越“厚”;經(jīng)由作為背景、語境和出發(fā)點的中國的“自覺”,哲學變得越來越“近”。越來越“厚”的中國和越來越“近”的哲學,無疑預示著哲學對于中國的貢獻和中國對于哲學的擴展。由此,“中國古代有沒有哲學”這個問題不值一提,“哲學有沒有用”這個問題也就不屑一顧。毫無疑問,中國必將成為哲學的國度,哲學也必將越來越多地打上中國的烙印。發(fā)表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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