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同事自殺,真的還會跟自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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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我從小就喜歡下雨,若某個傍晚暴雨狂風,便是我來看你。再見,這個世界和我愛的人。
——趙英俊你們有過與另一個世界的人溝通的經歷嗎?2012年的某個冬天,抑郁多年的Danis自殺了。他的未婚妻和家人們為他舉行了一個悼念會。人們靜靜地聽完Danis生前最常聽的音樂專輯,圍在一起講了Danis從小到大的各種故事,最后放飛了藍色的氣球,那是他曾經最喜歡的顏色。三個月后的一個夜晚,Danis的未婚妻在睡夢中感受到了他熟悉的氣息。她說:“他把他的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真實的溫度。他在我的耳邊說,‘我收到那束藍色的氣球了’。”這是Sharon Ehlers在她的書 Grief Diaries: Surviving Loss by Suicide 中講述的親身體驗。五年之后,她成了一名臨終關懷心理學者,致力于幫助病患和家屬們更平靜地面對死亡和永別的悲痛。有人覺得這是悲傷過度產生的幻覺,有人覺得這是她編的故事,也有人認為這是靈魂存在的證明......但如果有這樣的可能,你們愿意和曾經深愛卻已經永遠離開的ta有一次交流的機會嗎?事實上,這樣的體驗在許多人身上都發生過,并被稱作“死后交流”。這個概念最早由心理學家Bill Guggenheim在著作 Hello From Heaven 中提出,書中將這種體驗描述成是“與已經離世的親人/摯友突如其來、毫無征兆的相遇”。Guggenheim的父親離世后,他經歷了不止一次這樣的“重逢”。這份經歷促使他展開了長達7年的關于“死后交流”的研究。他和他的研究團隊跨越了北美50個州,面對面采訪了2200位有過此類經歷的人,并分析了3300份一手資料。在書中,他總結了最常見的12種“死后交流”的體驗,比如感受到對方的存在,聽見對方的聲音,或是和逝者交流……在Streit-Horn 的研究中,記錄了不少人講述的親身經歷:一位母親在兒子去世后,時不時會在不同的地方找到一些小硬幣。有時是抽屜里,有時是地毯中,有時是收銀員找回的零錢。她發現,這些硬幣上的日期和兒子人生中的重大日期竟然一一對應:他的生日,他第一天上學,他被確診,第一次做手術的日子,他離開人世的那一天......一位女性受訪者的丈夫去世兩年后的一個晚上,她從睡夢中醒來,很清晰地聞到了身邊有丈夫生前用的古龍水的味道。半夢半醒之中她輕輕叫了聲他的名字。接著,她感受到他用溫暖的手掌輕撫了她的背,就像以往每個擁抱她的早晨一樣。向左滑動,查看更多身邊一些有過類似經歷的人,也分享了ta們自己的故事——“小時候發燒媽媽總會給我熬魚粥。我考上大學的那一年,她出車禍去世了。很多年我都沒再聞過那樣的香氣。直到有一次我感冒在家,吃過藥躺在床上休息時,突然聞到了那股久違的香氣。后來我夢見她端著粥來到我的床頭,幫我蓋好被子就關門離開了。再次醒來后,我的感冒完全好了。”——阿東,男,28歲“幾年前,我的一個好朋友自殺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中,我活在沒能拉住ta的內疚中。后來某個早上,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手臂被人碰了一下。我知道是ta,那個瞬間我感覺到了ta傳遞給我的溫暖,是ta在那時候拉了我一把,幫助我釋懷。”——月亮,女,30歲讀到這里,不少人或許會問, 既然“死后交流”經常發生在意識模糊的時候,那這會不會只是人因悲傷過度或思念成疾產生的幻覺呢?早期的研究學者也認為這是幻覺,但這并非因為有什么確鑿的證據,而是學者對于“無法被客觀證明的存在體驗”的一種統一定義 。不過,隨著精神科醫生Ian Stevenson提出質疑,研究者們開始意識到,“死后交流”的體驗并不能等同于臨床概念上的幻覺。比如,和幻覺不同的是,“死后交流”的體驗并不是精神疾病或藥物影響的結果,多數經歷過這類體驗的受訪者也沒有精神病史 。除此之外,在對“死后交流”這一現象的研究中,心理學家Bill Guggenheim也發現其中的許多現象難以用“過度悲痛導致的幻覺”來解釋:1.人們在ta們得知親友忽然離世的消息前就有過強烈的預感;2.人們甚至會在親友離世若干年后突然經歷“死后交流”,而非總是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發生;3.有時候,逝去的親友會傳遞帶有預言性質的信息,例如,曾有人在早上出門時聽到去世的親人說“不要走XX路”,中午就聽到那條路上出車禍的新聞;4.多個案例稱,有兩個甚至兩個以上的人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經歷過相似的死后交流。這更加讓ta們相信這或許是客觀存在的真實經歷。“陪我度過十二年人生的大狗子,在它臨走前特意來和我道別了。當時我在外地工作,它在我爸媽家里。半夢半醒之間,它出現了,舔了舔我的手和臉頰,然后掉頭走了。那時候心頭涌起一種莫名的悲傷感,醒來之后本想打電話給家里,和狗子視頻,好讓我安心。結果就是在那天,狗子離開了。我才知道,原來它是走之前特地來和我道別的。”——Mah,女,26歲“爺爺去世那天,我們一家都睡在爺爺家。晚上我正睡著,被一陣敲門聲吵醒,進來的是我爺爺,他問我姑姑在哪個房間,我就指了指隔壁,然后又躺下去睡了。第二天才想起這件事,我去問了姑姑,姑姑說爺爺去找過她,還是去勸她離婚的……爺爺一直惦記著這件事,覺得姑姑的老公對她不好。”——茵茵,女,25歲當然,也有人傾向于認為,即便不是病理性幻覺,“死后交流”也不過是人受潛意識影響而產生的感受。這種論調是否成立,在科學中尚未找到明確的證據,畢竟潛意識既難證明,也難證偽。那說了這么多,“死后交流”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或許很多人對這個問題仍保持懷疑,或者壓根不相信它們的存在。的確,在科學上我們無法找到人類是否能夠通靈的證據,也無從考究靈魂是否客觀存在。不過,對于有過親身體驗的人而言,這些經歷是否真實,并沒有那么重要。因為,對ta們而言——很多人以為,要想走出喪失后的悲傷,必須學會徹底告別過去,而 “死后交流”的體驗似乎妨礙了生者放下過往繼續生活。然而,在了解人們的喪失與悲傷情緒后,悲傷治療專家和研究者們逐漸意識到這樣一件事:死亡結束的是一個人的生命,并不是兩個人的關系 (Hall, 2016)。我們對逝者的愛,與ta曾經共度的時光,這份聯結的份量,都不會因為對方的離去而變得不重要。“死后交流”的體驗,是許多人維系與逝者持續的紐帶的一種重要方式。在McCormick和Tassell-Matamua的訪談中,一些受訪者也談及ta們所體驗到的與逝者的紐帶。在ta們看來,“死亡交流”之所以寶貴,是因為逝者的存在并不因為死亡而被抹殺,而是通過另一種形式繼續存在。“(死后交流的經歷)讓我相信,雖然他已經離開了,但我們之間的愛還在支撐著我,讓我在心中永遠都留有一個位置安頓我們的記憶。”“我不再對她的死亡感到莫名的憤怒了。她的時間到了,她不得不離開人世了,我也慢慢接受這個事實。但她依舊回來找我,告訴我我們之間的聯結并沒有被死亡終結。”此外,能夠以另一種形式的“重逢”,對于不少尚未完全從悲痛中走出的人們而言,是一種釋然。“再次遇見另一個世界的ta,我感覺我給了自己一個完整的交代。這一切都結束了,我覺得我可以平靜地接受這個結局了。”“我感到我有力量可以繼續好好地生活下去了。”從更長的時間維度來看,這些經歷也是重塑ta們人生的一部分。“我對世界,對人類,都有了不一樣的看法。我想,在這個冰冷的客觀世界之外,確實存在靈魂,而正是靈魂的存在,給了我們作為人類的溫度。”在討論“死后交流”的話題中,我們經常花很多時間聊這些體驗到底是否真實。懷疑論者質疑這類經歷的可信度,表示這不符合客觀世界的規律,而有過這類經歷的人則迫切希望告訴別人“這些經歷是真的,沒有撒謊”。可不管是哪一方,都誤解了“真實”的含義。Ta們在爭論這些體驗是否真實時,往往在聊的僅是客觀真實。而客觀,不過是真實的其中一部分。俄亥俄州立大學學者Greg Anderson在演講中曾經說,“真實”絕不僅僅是物理世界的客觀存在規律,而是我們參與到世界中時,內心與外部環境相互作用而得來的產物換句話說,人們對于逝者的思念,與逝者“重逢”的經歷,都是對ta們自身而言,主觀真實的體驗。我無法確認靈魂是否存在,也不清楚是否逝者會去往另一個世界。但我知道因愛意而產生的聯結,不論生死不論離別,一直就在那兒。今日互動:若與逝去的ta有機會重逢,你有什么想和ta說的話嗎?發表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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