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源頭條作者:Michael的小辮子如果選擇一首歷史上最難聽的音樂,最恐怖的音樂,那《Lost Rivers》必定是大眾的第一選擇。嘶吼、怪叫、驚悚、恐怖的無歌詞七分鐘,堪稱人生聽覺噩夢,甚至于我聽到后感覺到了生理性的不舒服,有惡心感,噪音感。他和傳統的音樂美感背道而馳。以至于“沒有人可以聽完《Lost Riverss》”成為了互聯網一大天坑。但就是這樣一首音樂,他的背后其實有著龐大的情感基礎和實驗性現實主義音樂的思考。很多朋友說這首歌《Lost River》原唱珊寇也無法唱出第二遍,這個是可能的,但實際上這首歌是有一些調式的信息,有一分半的嘶吼每一個尾音的音高都是升C4音高,大概率應該一個升C小調歌曲,偏向于民族音樂的試驗作品。換句話說:從樂理和音樂制作的思路上理解,《Lost River》這首歌,這張專輯,他背后是有音樂邏輯和創作緣由,這種邏輯較弱,脫離了流行音樂范疇。但實際上他講述的是一個典型現實主義悲傷作品的宏大情感:1:創作背景1991年,噩耗國家解體之前;《Lost Rivers》迷河,歌手是:珊蔻·娜赤婭克,正是上圖的女歌手,他最聞名的聲樂技巧是呼麥。是的,就是我們理解的中國蒙古族等游牧民族傳統歌聲技巧。珊寇她是出生于“蘇聯圖瓦自治共和國(今俄羅斯聯邦圖瓦共和國)”,是一名純正的圖瓦蘇聯人。圖瓦是游牧民族的后代。在大學期間,珊寇前往了莫斯科進行進修學習聲樂,核心是呼麥,專業學名是圖瓦族雙聲唱法,因為呼麥的核心是通過人工泛音的產生兩個音頻,會有一種低音根音和旋律泛音同時存在的人工聲樂美感,所以被稱為雙聲唱法。這種呼麥的唱法,和我們當下的蒙古族朋友呼麥是一致。呼麥文化在圖瓦同樣流行。或者說珊寇作為蘇聯人,容貌特征、文化傾向更偏向于我們中國人,而非傳統的蘇聯人。1991年,因為美蘇爭霸進入末端最后一年的原因,珊寇生活的圖瓦內部人民生活十分水深火熱,整個經濟崩盤,人民的基礎生活保障都無法滿足,各種瘋狂在滋養,而老百姓無能為力。珊寇自描述是這樣的:“我當時錄制這張專輯的時間是1991年,他距離1993年只有兩年(1993歷史上最大的國家解體),當時我的國家正在經歷一場ZZ和經濟上的巨大災難。突然之間,我們的信仰GongChan主義開始崩潰、崩塌,而我們沒有人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超市空了,沒有貨物,生活必需品開始從短缺直接到空白,無法滿足基本生活。而更糟糕的是——沒有食物。貧窮和饑荒開始像瘟疫一樣在我的故鄉蔓延,我很努力的幫助我的家人。我所賺的每一分錢,都盡可能給家人緩解饑餓,購買食物和御寒衣物。我把我所有的東西全部帶回圖瓦,至少能幫助他們一點點。“后來,我前往德國柏林,收到了FMP唱片公司的邀請制作一張關于圖瓦、關于祖國、關于我的家人的實驗性音樂,一切就開始了對于專輯的思考。”2:實驗性音樂的思考過程,難聽的原因所在;在1991年,已經成為一名圖瓦有名,乃至于蘇聯民族歌手圈都非常有名的珊寇,收到了來自德國的邀請。珊寇前往了德國柏林,就表明她實際上已經對FMP唱片公司的意圖有過了解。或者是知曉這次作品的核心和自身的國家有關。關于音樂制作她的自述如下:“制作人(音樂制作人,確定專輯的市場定位、預期效果、思考方向和投資方交涉,以及統籌所有音樂的制作)看到了我,他說我的臉上滿是悲痛,眼中滿是傷心,他問我:你能不能試著表達一下的藏在你身體之中、心中的悲痛?SL最后一任領導人逝世“我當時也不知道怎么去表達,我不知道如何去幫助整個國家,我可憐的圖瓦。我腦中想起了,我和家人拿著小小的一張糧票,在徹骨寒風之中排了五個小時的長隊,只為得到一點點面包的場景,而那一點面包根本無法拒絕饑餓,只會是勾起無盡食欲的導火索。那種痛苦,罄竹難書。“我的心中無比悲痛,如是我發成了這樣的聲音——嘶吼。當發生了這種事情的時候,你是唱不出歌聲的,說不出話,只有最單純的嘶吼。所以當時的我只有嘶吼出來,來表達的內心的悲傷。像是為這段歷史的一次見證。“當然,現在是不同時代了。當我遭遇一些不盡人意的事情是,我依舊會打開這段錄音,這不是我歌唱的聲音,但卻是我最真實的情感。發生一些糟糕事情時,我的大腦必須找到一個方法去發泄。“當我在錄音棚的時候,這些破碎的嘶吼,他就是一個一個的音符,而我已經不是一個歌手,是一個樂器,只能演奏出破碎音符的樂器。在演唱時,我的情緒必須放在一邊,專注于將嗓子作為樂器的演奏。抽離情緒,凝視悲傷。將悲傷譜寫成曲。”好,我們簡單從音樂制作的角度理解一下這段話。在音樂制作的配合之中,音樂制作人和歌手同樣關鍵,但是最關鍵的還是歌手,尤其是在實驗性音樂制作上,音樂制作人更多的只是一個統籌紀錄靈感的思想放大器和工程隊,而歌手需要給出自身的理解。在珊寇和音樂制作人的交流之中,我們不難發現。制作人給出的大體框架和信息如下:1:這張專輯是以描述你家鄉圖瓦的苦難為核心的專輯;2:市場的定位可以藝術一點、獵奇一點,來突顯你們圖瓦和國家歷史的唯一性。我們不考慮收益,你可放心的藝術。3:你把你的悲傷唱給我聽一下。那么珊寇給出的音樂方式如下:1:藝術化的無字歌。大悲無言。2:嘶吼的破碎感。悲傷、苦難的具體體現。3:噪音化、藝術化的大體走向。滿足唯一性、獵奇感、藝術性。所以,《Lost Rivers》從音樂制作的角度,他的思考就是基于一個國家動蕩的大前體,不考慮流行性和商業利潤的純粹實驗性音樂專輯。這個定位就是一句話:用最獵奇的方式,最硬核的聲樂行為藝術,來表達那段歷史的痛苦。這種思維是典型的現實主義音樂思維,不考慮人們對于音樂的既定欣賞范圍,而是開始跨過通俗美感的范疇,朝著噪音化、朝著痛苦的直接聽覺感受進發,以聽者的第一感受作為歌曲的思想核心。這種純粹的藝術化作品,不得不說非常前衛,非常具有思想性。但同時也非常冷門。也是上個世紀90年代初,現實主義音樂開始成為主要的音樂藝術前進方向的體現。3:總結《Lost Rivers》;整體而言,《Lost Rivers》成為了最難聽的音樂,是一次實驗性的音樂藝術創造。在沒有《Lost Rivers》之前,最難聽的歌曲都是可以接受的,比如一些在作曲層次,逮著小二度疊加的緊張音程。他們都只是音高本質上的緊張聽覺,可是《Lost Rivers》他完成了對于現實主義音樂的更深理解:破碎化理解。音樂的定義就是規則、有序的邏輯音符排列,《Lost Rivers》難聽的關鍵是他打破了傳統音樂規則的同時,增加了最恐怖的豐富音色——嘶吼、哭泣、悲傷的原始人聲音色。而與此同時,他有何歷史的唯一性緊密連接。祖國解體的悲傷,恰如其分。正如在圖瓦老百姓的普通日子下,有著他們聽不到的破碎哭喊,這種哭喊在一日一日之中連接成立隱晦的恐怖,最終突然崩潰解體。這就是音樂對于祖國解體的寫照。不得不說,在藝術角度上《Lost Rivers》是非常成功的,這種既能滿足藝術性,又能滿足空前的傳播度的音樂,歷史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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